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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unity.
Issue: 720 Date: 06/10/2004
1904
World Fair at St. Lou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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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聖路易銅像豎立在聖路易藝術館前。（周密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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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
你知道 世界最大的博覽會是在那裏舉行的嗎？就是在密蘇里州聖路易。那是二十世紀初，當聖路易是全美第四大城時。她地處美國本土中心，又當密西西比河和密蘇里河的匯流點，河運和鐵路皆四通八達，得天獨厚的享有地利之便。
聖路易世界博覽會（St.Louis World's Fair）於1904年4月30日盛大開幕，光輝璀燦的建築和展覽，如理想國度一般的嘉年華會，吸引來自全美及世界各地的遊客。在為期七個月的展覽期中，有一千九百餘萬的參觀人次，也就是說，每天平均有十萬人，或乘船，或坐馬車，或搭火車，絡繹不絕的到聖路易來一睹世紀盛事。世博會以一些精采的節目作號召，從聲勢浩大的表演到世間罕見的美術古董，從尖端科技到最新款的女裝時尚等，讓人目不暇給。
聖路易世界博覽會廣邀天下群雄，除美國地主國之外，有來自各大洲三十餘國共襄盛舉，建館展示風土文物。連一向閉關自守的中國清廷 ,也破天荒，首度派親王溥倫（Pu Lun）率團出席開幕盛會，並建立宮殿，一展中華文物之美。由此可見，此博覽會之意義非凡，宣傳廣及四海。
一般人所稱的聖路易世界博覽會，其實全名是路易西安那收購案博覽會（the Louisiana Purchase Exposition），以紀念美國獲得路易西安那一百週年的重大史實。1803年，雄圖大志的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希望以購買方式，而非武力搶奪，向法國拿破倫政府買下一片廣大新天地，即時人所稱的路易西安那的地方。如此一來，定居阿
帕拉契山以西的美國拓荒者，即可自由利用貫穿美中部的密西西比河，及其出海口紐奧良，南來北往的用平底船運送榖物、豬、牛及其他農作物到各市集去。
於是傑佛遜總統派特使門羅到法國巴黎去協商，由於法國想要聯美抗英，因而願意出售鞭長莫及的路易西安那給美國人。佔地約五億二千九百萬英畝的土地，以時價一千五百萬美元轉讓給美國，在1803年4月30日正式簽約。美國版圖轉眼間增大一倍，這大概是史上最驚人的地產交易吧！傑佛遜總統認為收購案的重要性僅次於獨立宣言。
∼ 聖路易博覽會志在必得∼
時空流轉，聖路易已自十九世紀初的拓荒小鎮，快速發展為全國第四大城。聖路易公私機構希望能爭取到當時頗為流行的博覽會主辦權，好讓聖路易更加繁榮。不過由於旅館設備不足，聖路易眼睜睜的看著哥倫比亞博覽會於1893年在芝加哥盛大舉行。聖路易人奮發建設，期望將慶祝路易西安那收購百年紀念的機會，引入聖路易，成為未來國際博覽會的主題。
根據有經驗人士的估計，在聖路易舉辦博覽會的預算約一千五百萬美元。聖路易市民聞訊，慷慨的答應集資五百萬元，聖路易市政府則保證撥出五百萬元，然後密蘇里州政府同意盡全力向國會申請最後的五百萬元博覽會基金。該提案從1899年2月開始討論，因延期、休會等因素，拖到1901年3月才通過。路易西安那收購案博覽會公司隨即在聖路易成立。世界博覽會構想的主要舵手法蘭西斯（
David R.Francis）被推選為總裁。能擔當此重責大任的人必非等閑之輩，法蘭西斯擅長經商和投資，待人熱誠，很得人緣，曾任聖路易市長、密州州長、內政部部長，並擔任過華盛頓大學董事等。
世博會籌備委員會先相中森林公園（ForestPark）的西半部。沒好久，發現場地不夠大。籌委會就和華大打商量，以七十五萬元租下整個校園，包括布金斯大樓、法蘭西斯田徑場等充作博覽會之用，而且該校也成為世博會的展覽項目之一 ，即「模範大學」。籌委會接著租下華大校園南邊的土地。整個博覽會會場終於定案，東起蒂芭維爾（De Baliviere Road）、西至畢班路（Big Bend Blvd.），
北起瓦巴喜鐵道（Wabash railroad tracks）、南至歐克蘭路（Oakland Ave.）的長方形會場，共有1,240英畝，遠比過去舉辦的博覽會大得多。
過去最大型的四個博覽會，包括1876年費城百週年博覽會、1893年芝加哥博覽會、1898年歐瑪哈之橫貫密西西比博覽會，以及1901年水牛城的泛美博覽會。這四個博覽會加起來也不過 1,319 英畝。
∼萬眾矚目的開幕日∼
開幕日，聖路易世博會總裁法蘭西斯按鈕通知羅斯福
總統。(密蘇里歷史博物館)
聖路易世界博覽會的開幕日要比呈獻日整整晚一年。臨開幕前，還發生一個令主辦單位十分緊張的插曲。聖路易的氣候變化多端，住在這兒的人大都領教過。將近一百年前的聖路易下了一場長達十二個鐘頭的暴風雪。搞得主辦單位手足無措，還有一些最後的工程要結束，萬一天氣一路壞下去，那該怎麼辦呢？所幸到4月30日時，聖路易已是春意盎然，風和日麗，正是開幕的大好日子。
約有十九萬名的觀眾參加世博會開幕式。世博會總裁法蘭西斯的致辭一結束，萬千觀眾看著他送訊號給在華府的羅斯福總統，然後由總統按鈕，開啟博覽會的機器，一萬張旗幟立即同時舒展，隨風飄揚，各式噴泉水往上飛揚，瀑布流水開始自山丘奔流到小山腳的湖中。博覽會終於堂皇登場。
聖路易人的夢想終於實現，森林公園從一片荒蕪化為仙境，經過長達六年的提案、籌劃和建設，雇用上百個工人，蓋建出一千五百個大小不一的建築，其中包括八個龐大的展覽宮殿，代表全美各州及領地的會館，以及三十多個國家的展覽館和宮殿等。
∼壯麗的展覽宮殿∼
聖路易世界博覽會的主要街道當然是叫聖路易大道，聳立在前方首先迎向遊客的大雕像是聖路易的馬上英姿，這是專門紀念法國路易九世的傑出雕刻，該雕像現在豎立於聖路易藝術館的正前方。聖路易大道寬達六百呎，完全符合博覽會恢宏博大的理念。
聖路易世博會的主要八大展覽宮殿是，生產宮殿、綜合工業宮殿、教育和社會學宮殿、電學宮殿、機械宮殿、運輸宮殿、礦物學和冶金學宮殿，以及文理學科宮殿等，佔地龐大無比。由此可以看出，世博會主辦人不僅提供娛樂，還自行負起教育的功能，好比「社會大學」一般。在各個展覽宮裏的陳列品不是小模型，而全是實物—真的農場、礦場、學校、火車、汽車等。
在「教育和社會學宮殿」裏，有來自法國、瑞典、奧地利、意大利、英國、愛爾蘭的學校，還有密蘇里州的學校等，而且真實的教學呈現在展覽宮裏給遊客看，老師和學生輪班去上課。社會學是當時新興的學科，在該宮殿裏，人們可以看到市政建設、公共保健、人類的福祉和進步、慈善機構和監獄、衛生教育，和市街改進的實例。
「電學宮殿」在右前方，其後為「機械宮殿」，大轉
輪在左後方。(密蘇里歷史博物館)
1904年仍是電子時代的草創時期。在「電學宮殿」裏，聖路易可用無線電與芝加哥、春田市和堪薩斯溝通。現在聽起來沒什麼了不起，現代人不久以前已經能夠和火星直接通訊了。不過， 對1904年的人類而言，跨越城市的電子通經訊和星際通訊是同樣的新奇難得。湯姆斯•愛迪生親自到聖路易「電學宮殿」來檢查所有的電子展覽，確定配備完美無缺。
「機械宮殿」的屋頂上聳立著六個德式尖塔，各高285 呎，給人一種堅強穩固的感覺。這裏面陳列有各種能源發動機。在美麗的機械宮殿旁邊是一棟不起眼的能源建築，每天，煤礦車會把密蘇里州的煤礦運送到此，專供世博會之用。一天總量是五百噸！
「運輸宮殿」是最大的展覽宮，佔地十五英畝，約九個橄欖球場大。該展覽宮的正門高達六十呎，堂皇的歡迎汽車世紀的到來。1893年的芝加哥博覽會裏沒有汽車的蹤影。到1904年聖路易世博會則有一百四十輛汽車自波士頓、紐約、芝加哥和費城開過來。有些車子仍用蒸汽發動，名貴的車子價值不菲，一輛高達一萬八千元。
在1904年，刮鬍子要五分錢，澡堂洗澡十五分，一杯烈酒五分。世博會的門票一次五十分，已有人嫌貴。能擁有汽車，可是富人中的富人。
「文理學科宮殿」展示各式排版機和印刷機，並且有一個設備齊全的印刷場，印行聖路易世博會雜誌。這些生動有趣的雜誌現收藏於密蘇里歷史學會。該展覽宮設有一座醫院，不論醫療儀器，醫生護士，或是病人，樣樣俱全。 該宮殿還有一個大禮堂，觀眾席次多達六萬人。聖路易現今的布須大球場也不過坐五萬五千人。
「礦物學和冶金學宮殿」展出工人實際開礦和生產石油的情景。「生產宮殿」是世博會的購物中心。「綜合工業宮殿」展出三十四類不同產品，包括工業藝術、家具、室內裝飾、珠寶和藝術品等。
隔開八大宮殿的三大街道—聖路易大道、紐奧良大道和聖安東尼大道，往內高地延伸，匯聚於小山丘的慶典宮，這是聖路易世博會的焦點，好似皇冠上璀燦的鑽石一般閃亮剔透。慶典宮的龐大圓頂比凡蒂岡聖彼得教堂的圓頂還要大，上面貼滿亮晶晶的金葉，裏面是三千五百人席次的禮堂，舞台上的管風琴，尺寸之大居全球之冠，從洛杉磯訂製完工，運來聖路易時，需用十二節火車箱運送。
∼童話園地世界之窗∼
世博會主辦人雖煞費苦心想地提供教育給一般大眾。不過，從一些當時遊客留下的日記看來，即使教育水準很高的人士，也常常被世博會華麗的建築，繁花似錦的花園和輕快的音樂所吸引，而流連在室外廣場。一般人尤其喜歡到「世界尖峰」（the Pike）遊玩。
這條長一哩的尖峰區，在世博會進口邊。像一個佔地廣大的遊樂場一般，中間主街的兩旁是繽紛多姿的民俗展覽及商店。遊客常常手拿一個冰淇淋甜筒，邊走邊吃，聖路易世博會是甜筒的誕生地，一問世立刻受到廣大的歡迎。 此外，水果冰棒和冰紅茶也在世博會第一次亮相。
「世界尖峰」的東邊聳立著逼真的提洛爾阿爾俾斯山，座落在山腳下的是一個好似童話王國的瑞士村莊。遊客可以乘火車遊覽山區，在環山的餐廳享用美味，很多正式宴會皆在此舉行。鄰接阿爾俾斯山的是愛爾蘭村鎮，以中古世紀建築吸引遊客。
世界各地的文化在「世界尖峰」都有一席之地，有三十餘國送來真材實料的建築，泰國寶塔、法國豪宅、日本皇家庭園、古羅馬建築、英國肯辛頓花園、耶路撒冷聖城，還有中國村等。
∼ 中國在聖路易世界博覽會∼
溥倫出使聖路易世博會的清朝奏摺（國立故宮博物院）
光緒皇帝特派親王溥倫率團參與盛會。 清廷閉關自守許久，這是第一次以官方身分出席國際活動。溥倫身負重任，不僅出席世博會開幕儀式，並停留聖路易二個月，住在金氏快路和華盛頓路口的喬治•華盛頓旅館。以親王顯耀的地位，世博會非常重視，多次邀請他參加各種慶典。溥倫親王禮尚往來，亦主持許多大型宴會，熱情款待各國嘉賓。根據本地人的記載，溥倫有迷人的風采，又平易近
人，深得各界的歡迎仰慕。
中國參加世博會的展覽廣為遊客所欣賞，展出大致分為三大項。一個仿造溥倫北京夏宮的精緻中國宮殿，所有建材文物全部來自中國，且由中國工人親自建造。
中國政府重視博覽會，特選一大批展品送到聖路易，陳列在「文理學科宮殿」，極欲展現其大國風貌的心理非常明顯。展覽品範圍廣泛，有的乃手工製品，有的出自機器，其中青銅器、瓷器、絲織品、木雕等必不可少，甚至還有四千把花色形式各異的扇子，一百種大小不一的中國船等。世博會結束後，很多文物由聖路易人購置回家。
在「世界尖峰」區，一個逼真的中國村設置起來，讓遊客認識中國文化及娛樂，這項活動是由費城的中國工商協會主持。村子裏有劇院、廟宇、茶店和市集。長達五十呎的舞龍，奇幻精采的魔術和吞火人，讓人印象特別深刻。
∼世界奧林匹克運動會∼
很少人知道第三屆世界奧林匹克運動會是在聖路易舉行。第一屆世奧是在1896年於雅典舉行，獎牌由希臘國王親自頒發，重振古希臘奧林匹克的精神。1900年，在巴黎舉行世奧。1904年的奧林匹克運動會原本預定於芝加哥舉行。但是，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認為在芝加哥舉行的話，於同年舉行的聖路易世界博覽會將會大大影響世奧，遊客大半會選擇好玩的世界博覽會。國際奧委會因而把第三屆
奧林匹克之主辦權授予聖路易。
聖路易包羅萬象的展覽中，本來已設立「體育展」。此外，從來沒有一個博覽會有如此完善的運動場地和設備，世界奧會的加入是順理成章的美事。國際奧委會總裁還希望在世博會舉行的所有運動項目皆掛上「奧林匹克」的字眼，包括非洲矮人族匹格米的泥巴仗、菲律賓土著依格洛人爬竿賽。 然而真正的奧林匹克競賽是在8月29日至9月4日舉行。
華盛頓大學新穎摩登的體育館和運動場乃奧運的舉行地點。游泳比賽在「美國水難救生展覽湖」舉行。法蘭西斯體育館和法蘭西斯運動場現仍為華大學生所使用，取名法蘭西斯是因特別尊崇博覽會總裁、華大校友大衛•法蘭西斯而來。
參加第三屆世奧的國家不多，只有英、法、德、愛爾蘭、蘇格蘭、澳洲等派員參加。美國運動員的體能遠勝其他國，幾乎囊括所有田徑賽的金牌。最引人矚目的馬拉松競跑，也是由美國的湯姆斯•西克奪得冠軍，由羅斯福總統的美麗女兒愛麗斯•羅斯福獻上玫瑰一束。
∼土著部落吃狗族∼
世博會裏的「人類學展」推出人類文化的演進故事，土著部落也是展覽項目。十四個北美印地安族除外，另從海外邀到非洲矮人族匹格米（Pygmies），日本北海道蝦夷人（Ainus），阿根廷巨人派特高尼（Patagonians）和菲律賓等五十多個土著。博覽會一本求真的原則，邀請這些部落不是只邀二三人，而是整個村落的人。他們住在自己建造的居所，所有建材運自老家。他們過的日子就像在家鄉一樣，穿同樣的衣服（或不穿），做同樣的事，他們是活生生的人類展。
異國風物中最吸引遊客的大概是「菲律賓展覽」，這是外國展覽中佔地最大、耗資最多的一區。箭頭湖邊的四十七英畝土地上，有四十個菲律賓部落村，多達一千一百個人住上七個月，總共化了二百萬美元。過去博覽會從未有如此龐大的部族展。遊客看著前所未見的部落婚禮、嬰兒誕生、打獵煮飯等。一個身上沒有幾片布的酋長，曾拒絕任何遊客觀看他的族人，除非世博會在他的茅屋裏架設
一個電話機，這位酋長頂先進的！
菲律賓依格洛人(Igorot)以狗肉為主食，全市人道團體（還是狗道團體？）和愛狗者群起抗議，堅決反對吃狗，為狗兒請命。負責部落展的亨特博士則為依格洛人發言，聖路易報紙每天為文熱烈討論。後來，動用法官裁決，為維持依格洛人的基本維生需求，聖路易市每周需提供二十隻狗給依人，這才平息紛爭。
熱狗亦為聖路易世博會的創新食品，不知道依格洛人是否有催生或命名的直接效應。
∼婦女地位彰顯∼
女權運動早在1872年已開始活躍，但是要到半個世紀以後，美國婦女才爭取到投票權，即 1922年。 1904年聖路易世博會的籌劃單位不僅對女權有相當認識，而且似乎頗為支持。由於婦女被視為「思想和行動的領導分子」，他們的成就與男士的一樣受到重視。世博會有一個叫「女經理董事會」的單位，二十三位成員來自全美各行業的傑出女性。
這些女經理主張女男平等，他們不要單獨的婦女辦事樓，所以主辦單位讓他們在華盛頓大學行政大樓會議室開會。不論他們的組織多微小，內部意見多分歧，報章雜誌常常報導這些人事問題。不過，該董事確實達成其多項目標，對當時婦女權利有所貢獻。他們的決議書中有一項條文是「娛樂區裏不能有下流的舞蹈或不當的展覽」。果真在「世界尖峰」區及整個博覽會都展現高層次的道德水準。
此外，在博覽會開幕前，會場有十位女雕塑家致力於他們的得獎作品，琅曼(EvelynB.Longman)最著名的一個雕刻「勝利」，大會決定放置於「慶典宮」的圓頂上，這件傑出的藝術品成功的將「勝利」換性，第一次以男性姿勢出現，過去的「勝利」都是以傳說中的女主角為象徵。密蘇里州會館圓頂上的雕塑「密蘇里精神」、美國政府樓內部雕塑、藝術宮裏的繪畫作品，皆出自女性藝術家之手。
慶典宮的管風琴演出也有女樂師應邀獨奏。
世博會還有一項貼心的服務，婦女可以把小孩送進「模範城」裏的托兒所，和家人一起自由的漫步於博覽會場。這個難得的組織，使做父母的免於攜帶幼童的累贅。
∼世博會的遺址∼
「沒有人可以改變我們，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沒有什麼事我們做不成的。」世博會豪氣萬千的座右銘，證實他們的決心。許多特色，如高 264呎的大轉輪 (Ferris Wheel)，可以同時載二千一百餘人一起轉大圈。直徑 121呎的大花鐘，百花怒放的鋪陳在地上，並可準時報時間。還有其他有趣的地方不是本文可以一一細述。但是這麼美好的博覽會仍得面臨曲終人散的一日，七個月的展覽期到12
月1日午夜時分，所有燈一瞬間熄滅，在珍重再見的樂聲中，前所未見的燦爛煙火在天空 打出五彩的「再見」，「晚安」 ，還有世博會功臣法蘭西斯的肖像。
我過去一直納悶為什麼如此精雕細琢、美不勝收的建築都一一拆毀運到垃圾堆呢？原來世博會的建築和雕塑看起來堅固結實，其實都是不能耐久的建材。內部基本結構多半是木材或鋼鐵，然而外面裝飾用的是一種石膏和纖維的混合材料。該建材可以用鋸子鋸，用榔頭敲釘子，也能像木材一般削整。便宜好用卻不耐久，不出幾年就漸漸損毀，所以一定要拆去。
「慶典宮」的後方建有一固定的「藝術宮」，此乃在各國要求之下才蓋。如果沒有用真才實料蓋一棟牢固的房子，各國不願意出借珍貴的藝術品給世博會展出。結果有二十餘國提供難得一見的藝術文物。在藝術宮兩邊的東西廂乃暫時的，所以難逃敲毀的命運，唯有藝術宮仍繼續散發其文化光輝，成為現今的聖路易藝術館 免費供民眾參觀。藝術館大門兩邊象徵雕塑和繪畫的兩尊塑像，以及正前方的聖路易高大雕像是世博會的實物。在聖路易動物園裏有一個遊客可入內遊逛的大鳥籠，是華府史密松尼協會送給聖路易的禮物。除此以外，整個森林公園裏沒有任何世博會的大型建築物存留下來，今人只能憑藉著各種書籍照片，假想當時盛況。
華盛頓大學布金斯大樓 是世博會行政中心。（周密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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