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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820 Date: 5/11/2006

父母訪美趣事二三則
(明明﹐松鼠)

        來美國多年﹐兩老常來看我們﹐不僅給我們帶來無限親情﹐更有意想不到的快樂。

        母親耳朵不太好﹐聽中文時有出岔。來美國後﹐我們的言談中經常夾帶著英文。她對我們談話的理解變的更妙。一天﹐我們外出郊游回來﹐前面鐵架立交橋一片﹐“馬上到downtown”, 我脫口而出﹐母親說“去鋼廠﹖”﹐滿臉疑惑。又一天﹐ 我們說要去Home Depot買東西﹐母親一聽特高興﹐“紅旗譜﹖”

        母親在國內做了一輩子的醫生﹐養生之道自有一套﹐自跟我們從佛羅裡達度假回來後﹐對美國人喜歡晒太陽的嗜好深有感觸。一天﹐ 我駕車途中﹐母親突然指著前面車窗露出的一條胳膊大發感嘆﹕“天哪﹐ 美國人怎麼可以晒得這麼黑。 ”我一看﹐那是一條全黑的胳膊﹐只差手掌不是黑的﹐分明是一個黑人。我告訴母親﹐ 那是一個黑人。“哦﹐我把美國的黑人給忘了。 ”母親恍然大悟。

        和母親在超市shopping, 碰見一金髮casher﹐她對中國文化非常感興趣。希望母親能教她幾句中文。母親教她﹕“你好嗎﹖”。她重複多遍﹐在我們的糾正下越來越標準。在我們結完帳即將離開之際﹐她興致勃勃用剛學的中文向我們問候﹕“你嗎(媽)好﹖”﹐見我們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立即改口﹕“嗎(媽)你好﹖”。仔細琢磨她都不能算錯。



        父親當年是抗美援朝的老志願﹐每當我們出游時﹐最喜歡放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歌曲﹐挺進在美國的大街小巷。似有佔領軍的風範。我們常常問父親﹕“在‘敵人’的國土上感覺怎麼樣﹖”。父親說﹕“我年輕時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有一天﹐鄰居小黃一回來﹐父親就急急忙忙的告訴他﹕“黃同志﹐今天有一個白同志和一個黑同志找你。這是電話號碼”。小黃一聽樂了﹕“白同志和黑同志﹐你是說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吧﹐來美國這麼多年﹐ 還第一次聽到這麼稱呼﹐ 那全中國人民不都成了黃同志了”。當年對手﹐現皆為同志了。



        小剛同父親認識是在來美國的航班上。他雖是一個中國普通農民﹐但敢打敢拼的他居然花錢以企業家來美國攷察的身份進入了美國。在出國之前﹐為在美國扎下根來﹐小學未畢業的他狠下功夫學會了英語26個字母﹐不但會認﹐會寫﹐還會讀。一下飛機﹐出了機場﹐他便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你在哪條街道﹐我好接你”。朋友問。“哪條街”﹖小剛四處張望﹐終於在街角發現了一個牌子﹐抑制不住喜出望外﹐因為那幾個字母他都認識。26個字母沒白學。他認認真真一字一字讀給對方﹕“S--T--O--P”。

        對方更是高興﹕“我就在'stop'旁邊﹐你走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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