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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其實看起來很平常,無非是上學-放學-寫作業-睡覺的輪回罷了。
每天早上五十分鐘的駕車上學,穿過7:18黑夜與白晝的交界,迎來新的清晨禱告聲。
說說上學的事。
七節課,最令人頭疼的還是美國歷史和英語。
美國歷史,是這里高三(Junior)課程,自從我們來到這里,已經跨越內戰重建,來到西進運動了。
我曾經通讀過《大國崛起•美國》,對美國歷史也略知一二,本還是挺期待這門學科的——當Mr.O’Connell老師抱著厚達九百頁的龐然大物般的US History AP Edition給我時,我真是嚇得不輕。
曾經我一個半小時看完的西進運動的章節,這里至少是連篇累牘地排布這幾十頁的英文稿,密密麻麻的小字一行接一行,似乎是想拽出那段艱辛探索的每一個細節,一個不漏——來自東部的移民,變化的西部經濟格局,西部傭工制度,掘金者的到來,牧牛的國度,西部的浪漫之處,西部風景,牛仔文化,對於遙遠邊疆的認知,弗雷德里克•傑克森•特納(一份著名西部研究報告的撰寫者),逝去的烏托邦,部落的流散,白人的部落政策,印第安的戰爭,道斯法案••••••
這列舉的數十個標題,代表著數十段不同的文化的縮影、片段般的歷史,也代表著十九頁紙的英文文獻(西進運動還沒有學完),當然,也代表著兩個晚上把它讀完,時刻準備測驗。
這已經足夠讓人驚訝的了。
如果真的是要批判地去看待,中國學生的歷史教科書,在有些地方的確有所差距——也許我們贏在廣度,輸在了深度——也許我們並沒有挖掘深度——或是,深度的缺乏促成了一面之詞的泛濫與猖獗——最終,或許對歷史的認知就有失偏頗了。
這的確駭人聽聞,但的確是這樣。在中國,我們抱著一本歷史書,恨不得背下所有細節,像是羅薩琳武裝起DIan’s Wit的鎧甲一般,抵抗考試。在這里,不僅是厚重的教科書,還時常有附加文獻——記者的回憶錄,部落首領演講,國會的法案,白人與黑人的傭工合同——然後是概括歸納與思辨性的考題——你認為強迫性的英語學習,是否為幫助印第安人最好的方法?你可以聯系合理論,國家優越感,人權等方面展開辯述。
以上那道題,我昨晚剛剛做,還嗡嗡地在腦海中打轉。
不能說中國的歷史課不好,美國的歷史課好——這明顯是國外月亮圓又亮的想法——我們的廣度,幫助著我們對每一件歷史事件都略知一二,但老師強加的中心思想,事件發生的意義,客觀原因,主觀原因,已經幾乎剝奪了我們思考的能力——或是渴望思考的能力(對我來說也是這樣,我的確也認為抄抄板書更為簡單)——但在這十五六歲,價值觀念正在潛移默化形成的階段,獨立思考不會有壞處。
而對於英語課——《羅密歐與朱麗葉》,莎翁真是把高一學生虐得死去活來——近乎連美國人都看不懂的英語,各種隱晦的比喻,對於人物性格的揣測——讓人痛苦,但也不得不承認,讓人喜歡與著迷。
英語老師Dr.Osburg,是一個教授《羅密歐與朱麗葉》四十六年的老太太,上課依舊活力四射。她近乎是能把整本劇本倒背如流,透徹地分析每個人的心理活動或是情感表達——僅僅是從Capulet夫婦與Montague夫婦不超過五句的簡單問答中,便推測前者婚姻慘淡,後者家庭幸福。
每天可以說是略帶掙紮地看這本劇,但看完又覺得贊嘆,也許這就是莎士比亞魅力之一所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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